八人口

什么时候能不犯困。

【Roydick】一步之遥 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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挺久之前就写完了,但是一直也不满意,就没放出来,重看一遍觉得还行。

也算个给这个坑画上一个句号吧,我出坑小半年了,要是有缘就江湖再见吧。


迪克格雷森在一个风雨夜里,见到了奥利弗奎恩,他十分安静,哽咽了一下,告诉迪克:罗伊哈珀死了。迪克格雷森睁大了眼睛,然后闭上了它们,发出了一声悄悄的温柔的叹息。

奥利弗奎恩拿出了一个箱子,是罗伊哈珀在亚利桑那州买的,他打开它,里面有很多盒电影碟片。

迪克格雷森愣了一下,然后快步走上去,他神色慌乱的开始寻找,从中找到了一封信。

 

他转过头,蓝色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,用一种无助的语气几近乞求奥利弗奎恩,让他自己一个人读完它,奥利弗奎恩点了点头,然后离开了。

痛苦使他的双手都丧失了活动的力量,迪克格雷森只能让自己去,去用一双颤抖的手打开了那封信,“我的,漂亮鸟儿,我爱你。”

他一边又一边的看这句话,反复确认了每一个字母。一开始感到惊慌无助到后来只能小声啜泣,他的泪水在不知不觉间流干,最后只能小心翼翼的亲吻了罗伊哈珀的字迹,把信收好。

然后找到了奥利弗奎恩,迪克格雷森看着他,奥利弗奎恩看起来老了很多,他们安慰彼此,然后分开。

迪克格雷森又去做自己的事情,像平常一样。

 

迪克格雷森参加了葬礼,他和沃利韦斯特一起到场,他们找到了唐纳特洛伊和加斯。在葬礼之前,他安慰了唐娜特洛伊很久。而葬礼开始后,迪克格雷森离开了人群,站在一个角落里。

他不想让自己的情绪打扰到其他人,他显得太过冷静了。

 

迪克格雷森想起罗伊哈珀与他无数次的争吵,唐娜特洛伊走到他旁边,把他拉了出去。

唐娜看着迪克,她说:“迪克,放松一点。”

他看着她,苍白的笑了一下。

 

他看着亚马逊姑娘那么多年来常青的面庞,想起他们一起度过的那么多过个下午。奥利弗给了罗伊一箱子爱情电影,罗伊用他喜欢的箱子装好,把它带到泰坦塔。唐娜和加斯太过害羞而小沃只想看《速度与激情》,所以每次放爱情电影的时候,只有迪克和罗伊两个人。

迪克总是先睡着的那一个,所以他不知道,罗伊到底是什么时候,写下了那个字条,又是以什么心情塞到那些盒子里面去,他也不知道,罗伊哈珀爱他。

 

葬礼结束,迪克走回家,然后开始新的生活。

他忽然想起来,他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,一件礼物没有送出。

他忽然明白,罗伊哈珀一直是,他一直是迪克格雷森灵魂中最炙热的一环,他赢得了迪克格雷森生命中最真诚,最脆弱的一部分,他也忽然想起,是那个让人昏昏欲睡的下午,罗伊哈珀亲吻了他的眼睑。

那天他们看了《闻香识女人》,罗伊问迪克:“你会跳这只探戈吗?”

迪克迷迷糊糊的回复他:“我会,你想学吗?”

罗伊说:“我想学。”

 

于是他们在那个下午,开始起舞。

罗伊哈珀不是跳舞的料,尽管多年的运动让他的身体足够柔软,以及高度的音乐敏感弥补了肢体的僵硬。

他们练了一下午,最后以罗伊哈珀踩肿了迪克格雷森的脚为结束。

 

他跑回了教堂,一边跑一边感受到一切欢愉和爱再次开始远离他的生活,他知道,一切都要梦回那个下午,他的耳边奏起《一步之遥》。

他下意识的开始跳舞,跳起了那首曾经没有跳完的探戈。

跳到一半,有人进来了,但他没有停下,什么都不能。

他跳完了整支舞蹈,头脑中的无助的狂喜骤然停止,剩下一片死寂。

一如舞蹈有尽头,这一切也总要有个结束,他听见自己心中的轻轻的叹息,对自己说:好了,让一切过去。然后对杰森惨淡的笑了一下,说:“下午好,杰森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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